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1.31.2007

想你一切都好


頭腦變老 模糊的苦惱
輕輕的飛 像是愛的太早
忘了妳的牙套 眼淚讓自己毛躁
失望一點點隨著夢裡 聽見妳吹的口哨

一切還好 嚮往的小草拼命長高
卻躲不開現實的打攪
敞著思念熱烈燃燒 或許愛太淺
我的腦袋像工廠一樣吵
我要大聲問一句 你好不好
妳是蝶 不必介紹
我的願望太小 只要在我身邊繞一繞
我的血液就很熱鬧
等妳酒足飯飽 往妳的天空跑 放棄思考

想你一切都好
想你一切都好

lost child


心裡頭只感到過度耽溺的美麗與哀愁
在還沒看過 永遠的仔 這部日劇前

想不到對劇中的人物來說
一切的簡單都太過奢侈

音樂也是
to me

一次


有時會忘了我按下每一次快門與映像出現的剎那所應對與發現的畫面是什麼
只是當出現與浮動那樣的姿態與晃影重複流動於腦海或血液裡頭早已被證明

1.28.2007

yourself


海洋 浪潮 細沙
陽光 藍天
白雲

走在空淡無人的灘地
平面被腳掌壓實的足跡
還來不及停駐就遭海潮帶回

而陰影隨著體態移動而生或逝
目光隨著那生逝而牽扯
依舊厚實
那顆心

即使無法在我的視線與希冀
仍無法改變它
一個存在而茁壯的自己

往前走去
不慌 不亂
只見到屬於自己的蹤影與痕跡

it will be better
you know it

1.24.2007

小混混


晚上像個歇斯底里狂人一般的從部落回來,明明回程是可以從容自在的。

一時興起就到了個山間小部落,其實很享受那裡烤火聆聽的滋味,還吃了條烤魚和填飽一餐,雖然根本沒碰到我要找的人,聽說她又到另一處部落出任務啦,我也只是想說來這打打招呼,想不到幾個年輕人就講起到都市打混的種種,什麼幫派阿、毒品阿,聽的我一愣一愣,想不到現在他們是待在這種山際田間,如果可以真想幫他們寫本浪子回頭之有機夢。就好像是在張作驥電影裡頭永遠微不足道的邊緣角色,卻總是有這樣巨大且無盡的真情流露。

真希望我是電影裡頭那個被打的黑幫小混混。

他好像是最不要臉的傢伙,但不加思索。

1.21.2007

泥巴咖啡

午後的陰暈天色間,在ㄧ家咖啡店窗旁的小桌上,打著字。

其實整個桌面都被這台碩大的筆電給佔據,很久沒使用這台,總覺得它怎麼樣也塞不進我的生活裡頭,加上自己懶散的性格,光是要攜帶與使用對我來都是個多餘,每次在使用時彷彿是向旁人或是自己炫耀著︰看,我這台鏡面寬螢幕,閃亮亮。雖然常常覺得這寬螢幕有些累贅,總是沒有使用它的喜悅與滿足,反而是在我想要簡單與清明的時刻,它總不能符合我的期待,依舊是這樣巨大而強勢的存在於我的面前。

其實來這之前才到了間麵店吃的很撐,看著同學和學妹講起上課時每位老師的神韻與妙事,幾乎是笑到腹部抽筋,原來老師在他們的印象是這樣鮮活的呈現,彷彿也看到原住民很不一樣的生活想像與人觀,在很多我們苦心思索與鑽牛角尖的想像之際,他們早就老神在在的翹著腳坐一旁閒暇的看著我們一舉一動,似乎我們所擔憂與焦慮的部份從未與其重疊交錯過。

這間店的外街大概是花蓮最熱鬧的一條,只是似乎少了些什麼,讓這條街與其他鬧區的味道沒什麼兩樣,卻又無法完全相符,似乎還是遺留著花蓮在地的什麼氣味,只是與外來文明與潮流的參雜,似乎被掩蓋而消失無蹤了。想到我的論文研究,想做的是馬太鞍部落的地方知識探討,也是看到現有的生態觀光似乎與部落越離越遠,什麼是部落與族人所印象深刻而熟悉的記憶與認同呢?地方知識中的捕魚文化與生態概念的結合,對於居住在部落裡頭的族人來說那表達了些什麼意涵?似乎有很多他們的故事與想像蘊藏在我們已知脈絡的背後。只是當我們再尋求一個對於部落的創新與前進之際,好像有些東西是如同裡頭的空氣一般是緩緩流動且不斷存在的,好像只有生活在裡頭的人們才聞得到那個味道,知道那是根著於土地上最簡單而易於忽略的韻律。

想到了這無關於意識型態的矯揉造作,而是看自己將其安放在那個位置與分野,就算我們都在不同的時空裡頭,那還是會有些交集與糾結是讓我們可以相互感受與理解的。

雨絲,越來越大滴的降落在離我一道窗戶外的喧囂街上,雨聲似乎是不敵人聲,卻滴在我莫名深刻的耳海裡。

1.20.2007

部落行

我的80年代


作詞:雷光夏 作曲:雷光夏 編曲:雷光夏

那天吹來的風 穿過我的手中 卻又不肯停留
它就轉身飄離 被握到你的手裡

你也忘了 認真地對我說 究竟什麼相同
屬於我們的80年代 是你的笑容 或那首情歌
和走不完的鋼琴節奏 鼓手們還在昨天 靜靜等候

一封未寄的信 春天綻放了花 清晨醒來時候
是否你偶爾想起 那首未完的歌

認真地對我說 究竟什麼不同
屬於我們的80年代 是你的笑容 或那首情歌
和走不完的鋼琴節奏 哭泣的音符 已被緊緊擁抱

離開得愈遠愈好 我那軟弱的夢 誰也不在那裡面
用我的美好思念 和你的過去相逢 在下一個時間

一封未寄的信 春天綻放了花 清晨醒來時候
是否你偶爾想起 那首未完的歌

認真地對我說 究竟什麼不同
屬於我們的80年代 而你的笑容 已散失在風中

黑暗之光

在黑暗密閉的無聲世界,我看著在布幕跳躍閃動的綿密光影,像個小寶貝一般呵護著我的不透明。

似乎那光影顯示的不只是表情與動作,而是一種映照自己心神的一種奧妙元素。當布幕的掀起與掩蓋,表示著它的撲逤迷離,它只求每個定定坐在位置上的人們可以更靠近一些,靠近去聽聽自己想要的什麼,即使那是細微到受人恥笑,即使它巨大到令人發狂。

而我腦海中的光影,是由思念與希冀所編織出的天真無諧。即使它常常被視為做作誇大之映像,卻仍然樂此不疲為此癡迷。那應該是從小就該具備的本能,一種近乎海洋或是河流的蔓延流動,只是當我們的旅程遭受擱淺或是氾濫,緩慢的波動以及平靜被視為奢侈與過度。

理性或許是避免這些奢侈與過度最好的替代者,即使它看來是如此平靜與無謂。

離開得愈遠愈好 我那軟弱的夢 誰也不在那裡面
用我的美好思念 和你的過去相逢 在下一個時間


多麼希望那是個實在又無需思考的情境,當我為了這幾個樂音字句低迴停駐之際。

而妳又能為自己停留下多少呢?

1.15.2007

open

終於,要結束了這四天的行程,明明在腦中想當作流浪一般,卻還是無法去淡忘掉自己內心些什麼。

昨天從山間部落下到平地的時候,開車的夥伴笑說要落入人間煉獄啦,我苦笑了一下。不過想起這幾天在部落中的生活,好像迷霧空氣與身體內部的韻律可以保持恰巧的平衡,會讓人不會去思考鑽牛角尖的問題。感謝一位開朗大方的邦查姊姊陪伴,雖然常常妳說其實自己不是這麼個性活潑與愛說話,但至少妳能適時發揮出現代人已經遺忘太久或是不敢發揮的直接情緒,不管是大笑或是哀愁。

還有開車到迷霧的頂端,我忍不住打電話給L,表達我的興奮與分享,我相信一切都會是美好的,只要是妳。而我能做的,應當是好好釋放與表達自己的情感與話語,可能是與邦查姊姊的相處讓我感到自己的滯步不前,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有擔憂或情感糾結,但至少妳的氣度與直爽,讓我也無比輕鬆自在,也許常常讓人緊張的就是自己的心理狀態呢。

昨晚在海邊聽著浪濤,拿著一小瓶海尼根,或許在那樣的狀態下,我可以什麼話都不說的面對著大海與酒瓶,好像那才是最有力量的語言。

雖然我還是在一夜安眠的夢中進入了我所希冀的兩人情境。白幕掀起,我壓住自己發大的性器,吐了口氣,在早晨中回到這個人間。

1.06.2007

存有

又來了,像個瘋子一般莫名其妙的內心糾結著。

下午上完詮釋人類學,這是我隔了一個月又再去上的課,一個月以來變化好像很大,可是又好像沒什麼變化,看著課堂上一個個熟悉的同學們,似乎我是最陌生的,隔了一個月又再來到了這裡,而這次是最後一次的上課。老師一如往常的耍賤與裝低調(說起低調應該是我最熟悉的),當然也有他的愛徒們跟隨打嘴炮。當然不只是打嘴炮,還有從頭到底的Geertz膜拜迷,其實在我腦子裡想到的還是「地方知識」這玩意兒,在自己文章中也只會引用幾段中文話語,然而實際要閱讀或寫作他有如糾纏難分的裹腳布文式,那倒是我第二深刻處,原來大師就是要寫大家不太容易讀的文句,進而作解釋與分析,看著我一如往常的平鋪直敘,或是偶用幾套理論與字句的操弄批判(說批判還不如說是對自我內心的視若無睹)。不過他的綿長微觀書寫映對於其他人的簡潔之巨觀理論,倒讓我吐了幾口氣,或許就是種脫離實用主義的差異性書寫,並從物體的底層背面書寫反諷於資本工業社會或是被外在批判低估殖民主義的觀點,任憑觀看者的再一次詮釋與理解。果然being here和being there是徹徹底底的實踐其中,只是當至高無上的觀點與知識論(可是總被說是最貼近社會生活人性脈落)回到地方與人民的脈落裡頭,真的能夠謹持著here and there嗎,即使文化隨著時空附著而變異,但有意識的操弄者是肆無忌憚的運用文化這顆萬靈丹,只需要表露出文化本質而可將這些操弄者視若無睹嗎。

我在上完課的午後,從平靜的個體塞進糾纏且衝突的文化本體意識,我詢問自己是不是脫離了文化本質的去思考一個現象與一個事件,我是否要去運用他的意識形態與行文模式去尋覓詮釋所謂看不到的世界,然而這些看的到的世界都是假的而不值得被討論的嗎?當社會學家以一個全然壓制性的姿態批判犬孺且毫無實踐性的人類學家,那人類學家不也是以相同的姿態去把所謂背離文化本質的現象與結果不削一顧,那身處操弄者擺佈以及思想者凝視的這群人,除了去分析他們如何看待與面對之外,有誰可以感同身受(或是什麼也別多想)的存在於其中?社會學家關心裡頭的權力宰制與脈落關係性、人類學家關心裡頭的文化本質與抽離客觀性,有誰可以簡簡單單作為一存在於裡頭及自己身體裡面的人呢?那和資本主義盲從的人群有什麼兩樣,只不過是多了思考又會聰明作選擇的高等動物,依舊是為自己賴以生存的本質打拼著,也相互譏笑著彼此。

我想還是別再笨下去了,實際的生活與感動,是無可言喻的。

想著還是有人去做那被人類學家與社會學家譏笑的行動,思考似乎過於沉重的眾人生活,那絕對不是用主體意識可以去詮釋或理解的現象,而是擺在那裡,也放在裡頭。Being my heart.

1.05.2007

立正!


青天白日滿地紅
還不敬禮

雖然我們是被大家瞧不起的狗狗
至少我對自己是有自信的
即使居處陋室之外
但一切都是有尊嚴的

至少我是這麼看著你的
來來往往

1.01.2007

Babel

Babel:名詞. 在聖經中,一棟由人類協力建造的知名高塔,直通天堂,上帝因而憤怒的讓參與的每個人都說不同的語言,阻止了築塔的計畫,並讓世上的人們分散各地、無法溝通。

新年第一天,我緊抓著床間軟綿綿的大被,希望可以一直感受裡頭那持續的暖意,當然外頭的陽光也射了進來,有別於以往的陰暗,今天似乎是個好天氣,這一年的第一天似乎也是個好的開始。

一起來家中空無一人,我腦子還浸泡在昨夜的昏迷,昨晚被高中同學找到某間表演廳,就看著一群三點式女郎死命找著每個男客跨坐在腿上前後磨蹭,男客是可以決定要什麼樣的服務,有人害羞的摸著女郎的腰,更多人是熟悉的摸著臀部與胸部,還會調到適合自己的位置,想像著交合的情境。我也試了幾個,只是相較來說跟他們聊天反而是比較有趣的,聽著某位女郎說著她是全省跑透透,台北、台中、嘉義、一直到墾丁都有場子,大概一個場子也只能做個4天。或許只有我很無聊的在聊這些,她還是搖的很起勁,只是全身發熱與流汗,還是要繼續找下一個男客磨蹭。當然這是個男女平等的年代,現場還有猛男表演,而且走的是全球化,號稱是捷克和西非的猛男,連吞火轉盤子樣樣都不少,當然最多的還是男客們盡情的灑鈔票與觸摸。就這樣,在這個意亂情迷的表演廳之中,就這麼度過了2006年,這似乎是個想也沒想到的跨年夜。

於是第一天的中午,我去看了場電影,一個人。整個電影院來看這部的不會超過10個,那代表著大家希望有個開心的午後,因為這部的確不是這麼的有趣,卻是在講很簡單又極度複雜的東西︰生命。吸引我去看這部的原因是導演和音樂,導演就是執導過21 Grams的那位,中文翻成"靈魂的重量",實在不想再批評中文譯名的問題(今天看這部更嚴重,什麼火線交錯啊),那部片當初也實在讓我印象深刻,想不到這導演竟又拍出一部相似的體裁,雖然都找到一些大咖級演員,但劇情卻是相當小眾且細微的情感描寫。音樂是近來才以李安斷背山一片獲得奧斯卡最佳配樂的Gustavo Santaolalla,他習慣以冷冽的吉他音色來詮釋,靈魂的重量一片也是他所配樂,大概是近年來產質均優的一位當紅的配樂好手,我幾乎聽遍他最近的作品,只覺得當腦中想到悲愴孤涼的情境就大概少不了他的音樂吧。這部片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當裡頭在辦婚禮時所配合的音樂,幾乎是讓我想掉下眼淚,可能是在刻板的文化對立想像再緊緊帶進共同情感的歡愉價值,那大概是最荒唐而矛盾的人們所自己所創造且再毀滅的,只是人往往還是僅相信自己的文化本位,而無法去思考什麼是共同的意義。另外一幕是一個由菊池凜子所飾演的日本聾啞女孩,她失去母親又無法正常與週遭的人做互動,一次他找了一位警探到家中來,她全身赤裸的靠近警探,抓著他的手摸她胸部,並靠近他的嘴唇親吻,希望能夠擁有肉體關係來遺忘掉她的不愉快,結果還是被拒絕了,但他讓她靠著痛哭,女孩放聲似乎用盡氣力的哭著,我整個人靜靜看著與聽著她的大哭情景,就像是她在片中進入五光十色的pub舞廳中,雖然震隆音樂放個不停,但她只感受到光線的交錯與變換,看著同伴與陌生男友擁抱糾纏,讓她產生莫名的孤寂與難過。

我想,那是代表著寂寞的哭聲,因為拼了命的想要排擠這個從小就命定於自己身體上的缺陷,卻怎麼也無法排擠掉周遭眾人的眼光與鄙視,即使是悖離自己的解放與遺忘,卻還是無法逃脫掉本體的自我。我想到了某人在床間、在桌緣底下放聲哭泣的情景,原來孤寂是如此純粹的情境,連愛情都比不上,愛有時候反而成為抹殺純粹與自我的凶器。

無論如何,各位忘記純粹是什麼玩意兒的,試著看看這部片吧,裡頭揭露朋友間、夫妻間、家庭間、國家間等已經遺忘許久的細瑣情感思維,往往這些細微才是所有主體醞釀與結果呈現的關鍵,就像是在表演廳那群男客(也包括我)腿上前後磨蹭的女郎們,有誰會把她們也放在與自己同等主體的位置想像與對談呢?或許愛可以讓不同種族或是位階的人流動至同樣位置,然而個體的孤寂狀態卻是更顯而易見卻又往往被活生生壓抑吞蝕。

嗯,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