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10.27.2009

豆實


「我真是受不了我們這裡的男人餒,都不會表達...」

「你說會比布農族悶騷嗎?我看噢,他們連"騷"都不會哩...」

Avai坐在自家的住家前,擺在桌前的可不是什麼花生米,而是一顆顆拿來日曬的阿拉比卡咖啡豆,一面講話不忘吆喝大家一塊來搓揉咖啡豆,撥開外面褐色的薄殼,等著再去呈現光亮釉黑的豆實。外頭是暖暖的日頭高照,當光線熾射在豆實上的點點光影陣陣閃爍,配合Avai從容自在的互動,頓時有種置身異國的飄然迷幻,可這不是確確實實的台灣某處嗎。

我跟著工作新夥伴上山,一行人開著一台有點無力的Tercel,雖然我還是一路給它超過幾台慢車,有謝於大家安然置身車內處變不驚的無畏精神,或許這也是工作夥伴彼此要給予包容(或是練膽?)的所在。一位是住高雄的Y,她其實從小搬家如喝水一般,小時候隨著牧師爸爸待在花蓮豐田,一旁工作夥伴問她受否會暈車,她睜大眼睛不可置否的搖頭說,我從小就一直走彎路長大的耶!另一位工作夥伴是鎮西堡的L,用著我熟悉的原住民語助詞對話著,好的、是否、到底...總是可以抓到作適切的點來切進談天,即使講完自己的電話瑣事也可馬上自然插入主題。

想著我前一陣子對於念書與工作的兩邊拉鋸,又或者想貪心的通吃,搞得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想要做什麼了。不過今天的上山,倒是抓回我一些熟悉的感覺,當一種抉擇與互動已經超越了最直接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給予與感受,我想那就變成一種失去生命感的事物狀態了吧,當我在山上被咖啡豆的光影、部落工作者的舉手投足,那種泰然及不加雕塑的交會中,我看到的是自己的某個位置被推開了一些空隙,原來這個空隙不是什麼缺陷也不是什麼等待填塞的黑洞,只需要去自然的攤開它,它就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元素去觸發些什麼來。

只是好像大家都會按耐不住的去遮住空隙,深怕自己會掉進那個越挖越深的人生空洞去呢!




10.05.2009

情人


剛回來台灣沒多久,中秋到了鄉下,
熟悉的景致竟變的黃昏般斑駁。

原本打定主意,就讓自己挪出空間整理先前的種種,
包括過去論文田野未完的文字及延伸,
像是關注的土地與族人,想透過文字與故事去拉出些線條,
也許是不想要只是目的或是熱忱式的進去做些什麼,
而是從我自己的生命與種種歷程去直接的撞出些什麼。

但也許是自己也不是這樣確定,或是還是有太多欲望,
什麼才是我真的想去做,而又是現在不做會懊悔或是錯過的?

忽然想起一首,是前陣子在香港一個朋友送我的一張專輯
歌詞是這樣的 :

情人 妳好嘛? 在那高高的 高高的天空下 其實我 仍然念掛 在那天擦著 只擦著 點點火花 燃亮了 像雪飛花 又似虛又似假會令人迷惑嘛? 睡醒 發現 現實有太多偏差 情人 妳還記得嘛? 共你跑進大街窄巷的呼吸聲 沿路裡 迷霧幻化 像要將歲月的眼淚都灑光了 蒙著臉 但看得透 是你不計付出最後換來代價 睡醒 發現 ...... ...

現實中或許沒有那位情人,但在每個人的心頭或是腦海,
她(他)彷彿是火花或是雪花一般,忽明忽亮、似虛似假。
不過就是那些迷惑或是呼吸聲,讓人不由自主的著迷與挺身而出。

也許這也是我在未來擁有不同選擇的關卡中,我所迷惑與停滯之所在,
它們都不會是唯一的結局或答案,而是未知的火花或雪花反覆閃爍著。

也許還不是到我去寫下故事的那個段落,現在。
但至少要讓段落持續累積著,而不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