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12.10.2010

煙霧

「她遞給我50英鎊,輕輕說一聲,不好意思。
我擺頭走向人群,面帶笑意,記得臨走前還拍了她一下,不用在意我,如此自適地說。」

剛剛在昏黃的房間中醒來,忽然這個對話情境閃過我腦海。一旁落地窗關的牢靠,還留下一絲細縫。點起一支菸,蔓延的煙霧順著細縫盤旋,並散落出去。一開始,捲在背窩中的身軀是發涼的,捲曲著身子,讓皮膚與床墊貼緊,以及感覺自己的溫度。耳旁,傳來楊宗緯沉穩纏綿的情歌,也如同繚繞的菸霧一般,盤旋、以及往四周圍消散,自細縫捲出。

空蕩蕩的房間裡,有著自己以外的氣味,藏在空氣與被窩底層。那麼我自己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大概是這幾個月裡頭,第一次能這樣靜定與專注著想著這樣簡短的疑問句,彷彿是突然在半路踢到障礙物,從受疼的腳趾中,反射性回到自己的感受。同時,回想起去年暑期的倫敦,在海德公園的閒晃與停佇,看似陪伴其實早已無法自主的迷魂在彼此間纏繞。我們都是希望能夠堅定與寬容的面對週遭,但過程之中,反倒抖落更多自己無能遮掩的害怕與恐懼。這無關乎他者,而是源自內心,團團圍繞,當自己決定要走向堅定與寬容,往往如同關緊落地窗的昏黃房間,還留有一絲縫隙,自己的脆弱與偽裝就這樣被逼迫出去,不是自願,卻是投射心中原有的底。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自在且不矯情的面對自身。
那無關認同與判斷,而是蔓延與繚繞,接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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