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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11.22.2009

核心

在漩渦中心的東西不必動,要動的是週圍的東西。
--村上春樹


過了20幾天開始工作的日子,我忽然發覺自己原來是不斷存在著擔憂與踟躕的毛病著,即使我是很想去那麼做或試著那樣方向。在投入風災重建工作的當下,每個部落以及區域不同的受災狀態,還有每天也一直不斷在變動與更替的政策條令,當然還有不同組織的工作者相互協力合作或是理念及意識形態的論辯。

而我,身處一個機構下的社區工作者,還是在一個開始認識彼此的開始,往往一些不及回應與思考的瞬間,又馬上被其他的行程與資訊所掩蓋與追隨,我開始保持著一種對於局勢及安排不確定的混沌狀態,當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要改緊追上大夥集體的決議與方向,我知道那是該去做的、也是該去組織與提問的種種,但我一直有種強迫自我追隨的感受,雖然那不是一種資本主義國家機器那般的集體服從,恰恰相反的,那是一種國家機器之外要去處理與創造的命題與空間,但我確確實實的知道,在我自己的身體裡頭,似乎目前還欠缺了種必定是那樣的確定感,就是如同漩渦當中的那個核心,當核心沒有完整與安然的置放在那,週圍會動的一切都會擾亂我自己那種確實感。

當我看著在這場域一同共事的朋友們,雖然隸屬不同組織與地方,但他們擁有一個共同點,能夠緊緊的處於漩渦中的確定性,即使周圍早已是一片慌亂不堪。像是一位處在屏東部落近十年的Y,以一位獨立女性姿態從事部落工作,她抱持著一種社會運動的心態面對著眼前滿滿的事務,除了原先在部落協助的工作推展,她還需要去做地方組織整合的工作,以及法條與外在相關資訊的梳理傳遞,對她來說似乎永遠有忙不完的事與行程,似乎總是無法有充足的睡眠與休息,但她很清楚自己正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做著一件件她相當確定與堅持的工作,與其說工作,不如說已經是滲入生活領域的社會實踐,雖然現行是需要快速吸收與對應的重建佈局時期,但她仍然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社會關係與實踐方式,那已經不是自己想要做什麼的問題,而是你如何去思考做這件事在彼此之間的關係,或者是你可以置身於在地去感同身受那個做什麼的種種抉擇嗎?而你又得要確實明白自己的進場與退場的機制何在,這種應對倚靠的是自己長久累積的經驗與敏感性,那可能是種自己身體裡頭與他者獨一無二的絕對感,或者是累積出的一種事物的核心。

當我看著村上春樹1Q84當中的那一句話,我好像看到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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