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4.25.2007

另一個世界

今天去了某位大師的私塾,其實本來根本不知道,完全沒有要去聽的準備與設想,卻好像總愛做這種事,也就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態下去某個場域並相處,似乎是一種脫離本身當下的現實情境,當來不及用頭腦思考是怎麼一回事而做的任何行動,好像不管如何都會出現一種嶄新的狀況,或是一種類似激素的玩意兒存在於那個身體裡頭。

結果自以為會被催眠的自己竟出呼意料的聽著,也許那看似沒啥了不起的聽著,當你置身其中就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可以看到學生沉醉其中,不用懷疑,就是真的眼睛閉起來的沉醉,頭還會順勢上下擺動著,一旁還有人帶了隻狗,主人不斷餵著牠吃東西,來來出出的經過也會摸牠幾下,而我也經過了,輕輕擺了個一度讚手勢稱許著牠的自在與無謂。

還是聽到了些東西,即使不知道是否真是那麼一回事,卻也自得其樂的畫圖來支撐我的想像。那是幾個同心圓,主要把某位老師提及的「標定時間」與「生命時間」看做為「外在的行動與時間」及「內在的詮釋與敘說」。他說著兩者將會有個標記(marker)做一個錯合,於是我們就抵達了生命時間與標定時間的交叉結構。其實他是想說瞭解文本來透析一個語言行動理論,就像是一段話或一個語詞的意義脈絡,通常是隱伏於動作的意義場(meaning field)之間。如同考古過程中,從古物去解讀其語法,其中某種存在的方式就展現於古物放置的場景與擺設,藉而開出另一縱向情節。也就是他想從了解文本來照亮自身處境(現象學方面....),並藉由周遭演變為世界的擴大使我們可以談論由文本開放出的參照(the references opened up by the text)。以上的討論取自Paul Ricoeur的論述分析,可以將考古中的古物看作文本、語法看作參照,而縱向情節也就是世界的擴大檢視。忽然想到那本講愛好考古學的保險員漫畫,或許每次那位主角在做保險特務之際,腦子裡都不斷想著什麼文本、語法、參照殺小的....或者根本是一個新世界。

只是我聽著他講的內容再畫出前述的同心圓,似乎他想用言談中的片段話語來做為行動所楚的時間性與空間性認可,也就是前述的「標定時間」與「生命時間」可分別看做兩條直線、而交談話語深深地依賴於一連串行動之中的座落點,也就是那兩條線的交錯,而話與中的動作牽涉過去的意義場並提供可能性範圍於即將貢獻的未來語句動作,也因此成就現在特定的意涵。我忽然想著好偉大的工夫餒,想利用文本去做生命聯繫的重建,自以為簡單到不行的交談對話,原來可以是這樣的生命延展課題,當下覺得原來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那可能都是代表著一個人不同時空的情境交錯與觀照,就像是這位老師最後又提到的時間與身體的關係、敘說者與讀者的關係(文本與作品的關係),像裡頭說的一個語詞所指的並非是原先典故,而需要看當事者的社會位置與歷史記憶而定,也就如前述所提及自言說脈落獲取隱沒於脈落間的指示性(indexicality)表達,這個語詞似乎是從俗民方法論所取得....

不過還是很疑惑所謂交錯的座落點真的存在著嗎?我想到Geertz的內在敘說詮釋與Sahlins的外在事件行動,它們似乎不是這樣輕易的被交錯,究竟如何去看待他們的關係,又在這個當下被我們所視見的究竟是什麼,似乎並不是前述的交錯點,好像是雙方交錯點間的模糊地帶,那如何去理解這塊模糊地帶呢,或是兩條線於最外圍圓弧間焦點距離的線性移動,那是啥玩意兒?

哇靠,我怎麼會去想這些。

不過我對於裡頭提及Paul Ricoeur的第一級參照(first-order reference)與第二級參照有興趣,從原始的raw data文本到胡塞爾的「生活世界」(Lebenswelt)及海德格的「寓居於世」(being-in-the-world)所指稱的層次,當中大師提及從語言意義的退位到現象學的追尋,是可以去走的一條路。

只是看著一旁代表人類學的大叔有些吃味,提出觀點總是被大師嗆,只好不斷引發各種爆點,連他當兵間的女友往事都說出來了。

可是我怎麼都覺得他還是很炫燿耶。

4.23.2007

For you


If you're lost and feeling low,
Circumnavigate the globe,
All you ever have to hope
For you to

And the way you seem to flow
Circumnavigating home,
and I seem to lose control,
With you.

Everyone of us is high,
Everyone of us is scarred,
Everyone of us is scared,
How about you?
Your eyes are closed,
Your head held low,
Your eyes are closed.

Everyone of us escapes,
Everyone of us is low,
Everyone of us has hope,
For you. (10 times)

she's fine

往往一個人的狀態是需要被確定的。即使他是拒絕的。
但卻往往抓不到那個已然確認的時刻,刻意的錯過並截斷它。

上次台北行去找了一位先前偶然認識的工運前輩,帶了一位有心部落工作的學妹一塊聊。他還是那樣的具有男性魅力,似乎歲月的痕跡對他只是一種歷練與篤定,看來冷淡漠然的神態,卻反而展露他對於週遭的人事物一種無以言喻的深刻與情感。當他看著我們說自己的事,似乎那不只是我們自己在說,而是一種從他者的軀殼裡頭去反溯岀自己的熱情與確認那顆永不停歇的心悸脈動。我知道那是我還不夠清楚的一塊東西,至少沒辦法這樣簡易的去保有自己毫無思索的自我情緒。當他說著每個人都該要好好呵護那個心裡頭的母親,並試圖讓自己被照料與滿足。似乎一種自我狀態的保有與持續才是他想去傳遞給外界的真理,也或許根本沒什麼真理。因為都已經存在著。

從三月到四月一連串的部落協助,再到樂生遊行的參與,以及現在這個當下的反蘇花高的在地發聲。原先只是想著去做一件事情,不讓頭腦的思考去超越一種身體的展演與實作。只是往往一種心理狀態是不容許自己如此輕易的跨越界線,就像是在還沒去放棄掉一個自己所喜愛的嗜好與心意,卻又要馬上去重新面對一個自己即將接受且被創造的環境,你不知道那裡有什麼是自己所合適且安穩的位置,卻離迷若得的感受到自己非如此不可的選擇與慾望。但我知道,那是一種危險且對於自我充滿碰撞的試探,卻也從這一體兩面之中尋求那種翻騰的歡愉。

無論在任何狀態,處事或是情感。

「她最近的狀況不錯」

在與那位工運前輩談完結束離身的剎那,他以冷淡又關切的語調說著。我竟然也學會了那種調調,以輕淡且不留痕跡的語法回覆著他。

「已經有半年沒聯繫了。我想,那對她比較好吧」

他聽完似乎訝異卻又馬上的回復那副冷酷。似乎理解了所有的事。就我和他。

我似乎不願聽到他講的那幾句簡短的話語,輕易勾勒出我已然放下的種種。當一些事只有自己會去理解與深入時,或許刻意的錯過與不在乎,那只是代表著自己更大層次的擁抱與關注。

只是,那需要被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