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4.14.2006

如果沒有你

作詞:李焯雄 作曲:左安安 編曲:周恆毅

*hey 我真的好想你
 現在窗外面 又開始下著雨
 眼睛乾乾的 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hey 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緒 沒適當的表情
 最想說的話 我(應)該從何說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樣在想你

 如果沒有你 沒有過去
 我不會有傷心
 但是有如果 還是要愛你

 如果沒有你 我在哪裡
 又有甚麼可惜 反正一切來不及
 反正沒有了自己

 hey 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4.13.2006

流動?沉溺?

晚上,坐在悶熱的房間裡頭。

現在是半夜12點17分,喇叭放出來的是電台jazz樂,每天很習慣的會在這個時段連上網路電台收聽碰碰的jazz,發覺越來越離不開這種恍惚自由的氛圍,音樂也是,當在一密閉空間又帶著悶滯的空氣流動,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的敞開,而音樂的選擇往往是帶領我敞開的一個媒介。

我的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與書籍,沒有一個規律的樣式,有講美學的書、鐵道的書、游擊隊的書、生活風格社群的書;有兩張DVD,一片在講台糖小火車、一片是咖啡時光,裡頭有出現很多日本電車;還有兩罐飲料,一罐是剛喝完的左岸咖啡、另一罐是吃一半的泰山八寶粥;還有盒海苔口味的波卡,以及一片燒錄的碧海藍天原聲帶。這一連串五花八門的影音與書籍,就好像我的生活一般,多樣卻憂鬱,感覺矛盾的很。明明是在寧靜的郊外,卻擁有都市人慣有的資訊爆炸症狀。發覺自己很多時候的心理狀態,都是要應付這些還未消化完畢的片段資訊,好久沒有定下神來好好且無後顧之憂的讀進一本書,常常是在讀這本書時在想著下一本書該怎麼去獲取與閱讀,而在反覆的來回思索間浪費了不少心思。就像是我的研究方向,接觸了這麼多的材料,卻一直拿不定主義要專注在哪一部分,似乎都是我所興趣的,卻又在興趣與現實間游移徘徊著。

因此,反覆與重疊,成了我一個極大的謬誤與困擾

想到昨晚於電梯間,偶然與一女作家相遇,先前也與她碰面過,都是相當湊巧且順適,但這次的感受有些倉卒,並不是相遇的瞬間,而是我的心境與情緒,似乎回不到那股自在與生活的韻味,才猛然感受自己的脫節,與這片土地與空氣的陌生與寂寞。讓我無法有那顆心去多說些什麼,即使是一塊吃飯,我也潛意識的逃開,即使自己是想去的,想多談些東西的。

或許天生的性格,造就我的情感與判斷,細緻卻迷亂、多樣卻迴繞。

原來一個決斷,對我是一個挑戰與驗證。當我清楚到自我意志與現實及夢境的糾結交錯,我開始慢慢的接受自己,並越來越勇敢的,替自己決定事情,只考慮那個觸及內部核心或是重合的瞬間喜悅或是悲愴。

至少,它有血有肉。

4.10.2006

閒晃

炎熱的下午,桌上亂七八糟的雜書與講義,本想看關於鐵道的DVD,忽然想到些東西而在網路查了好一陣子。猛然瞥見桌上準備要寄的文件,再看看時間,不妙,要四點了,學校附近的郵局好像快要結束了,正當著急之際,忽然意念一轉,看著身旁的notebook與相機,忽然有個念頭想到附近悠閒的走走,其實就是閒晃,很久很久沒有一個人騎著小綿羊蠻無目的四處亂晃,加上先前閱讀書籍時忽然感受內心的一股抽蓄感,好像是一股突然衝上心頭的焦慮,往往在一個密閉空間存在許久自然就會湧現這樣的心靈狀態,往往是潛意識而不自覺的,卻在一定的情緒累積之下,才猛然深切感受其壓抑。

因此,我逃離了這樣的一個空間,去尋找比較能夠容納我自己的一個地方。其實我也是有目的啦,就是到另外一間郵局,完成我手上這份文件的投遞。路上大太陽,還下了點雨….在陽光及雨滴的交織下,頓時我的行動似乎成為一種錯誤,還好,只錯了幾十分鐘,而且我也很順利的,完成了投遞任務。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路邊有一間便利商店,一個賣蔥抓餅的攤販車,一間警察局,還有間不算小的農會超市。我看了看,轉進一個路口,看到一個賣雞蛋糕的老伯,看他好像沒什麼生意,似乎是在發呆。我停下車來,拿起相機在阿伯的背後鬼鬼祟祟的拍了幾張,感覺斜對面賣菜的歐巴桑好像在瞪著我,所以我又匆匆的收了起來,跑到超市裡頭轉了一圈讓情緒恢復自然,吸了口氣又出去向阿伯說,我要買一份雞蛋糕。「挖美廖勒,拍謝,笑連ㄟ」,阿伯很酷的回答著。我只好摸摸鼻子,一旁還感受到斜對面那個歐巴桑的笑意,有點難以形容那時的滋味。


於是,我去買了份蔥抓餅,原味不加蛋。「你要辣嗎?你要加醬油膏嗎?」。都不用,謝謝。我的回答好像讓老闆娘有些訝異,不過相較於剛剛那個賣菜的歐巴桑,那真的一點都不算什麼。我抓著這份蔥抓餅,闖了紅燈過馬路,走進便利商店,買了罐10塊錢的麥香奶茶,大搖大擺的坐在一旁櫥窗的座位,還有個長桌正好讓我擺著notebook,於是我就一邊吃著蔥抓餅,配上10塊麥香奶茶,打開電腦開始像個外星人一般地滴滴答答的輸入文字。這是個很有趣的感受,我的前方是一整個透明的玻璃落地窗,也就是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見外頭的一景一物,而外頭也可以相當清楚的看著我ㄧ舉一動。恰好附近小學下課,成群列隊的小學生經過面前,上天橋,或在一旁嘻鬧喧嘩,而我隔著一塊玻璃注視著,其實就在我ㄧ旁發生的沒什麼兩樣,只是他們不會有太直接的被監視感。

而我也多了層安全感,一股監視他人的安全感,或是快感?

4.08.2006

以腹行走

一大早起來,全身還被股莫名酸痛侵襲著。

前天從台北回來,一回來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好像是身體的不適應,還沒感受夠某個地方的狀態與溫度,就馬上被抽離開來,移到下個場所。也許是在我心裡頭的某個部分也還沒準備好,長久以來一直被某個心靈狀態牽扯著,沉滯耽溺著我的言行舉止,偶時自我發作一番,卻於發作之後又暗悔萬分。其實自己有點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態,卻不知為何心裡頭又跑出什麼理想與良知的竊竊私語,而保持現狀好像成為暫時平衡我心理狀態的方式。

昨天和朋友到了太魯閣附近的工作室,先前在圖書館借了本36歲求愛遺書,當她在裡頭討論計畫之際,我百無聊賴的窩在車子上,一頁又頁的翻過這本書。真的是用翻的,而且是內心蹦蹦跳跳地翻閱著。為什麼會借這本書呢,前天在台北到了當代藝術館,正好在展覽當代風景的特展,找了一些當代藝術家表達個人存在狀態與當代社經文化的反應與思惟。其中一個展覽「以腹行走」讓我印象深刻,有別於其他藝術家較為隱晦不明的作品呈現,侯俊明以極為深切而透明的方式以每日的自由書寫來鋪陳而建構他的生命經驗。其中婚姻的結束讓他生命遭受挫折卻又打開另一扇窗門。我讀著這本書,看見他極為脆弱而敏感的情感牽扯,還有,他的勇敢與真實。裡頭提及了曾經參與許多的心理諮商與奧修的靜心療程,我不禁回想起先前陪伴前往參與的靜心,那裡的人或許是被這個社會所疏離遺忘的,但他們不斷的努力別再把自我所遺忘掉了....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單身貴族,很想擁有一個所謂幸福的婚姻,和所愛的人白頭偕老。但始終沒有人可以了解他的好,沒有人願意和他共同生活。
因為他最欣賞最愛的人,除了他自己,還是他自己。所以他只好跟自己結婚。這樣一來別人就更難有機會和他進一步的交往,無法接近他的世界。因為那會構成妨害家庭罪。


-侯俊明

4.01.2006

誰在看我?


今天回到了家裡。

其實原本內心掙扎著,不太清楚回去要做些什麼,卻也不清楚留學校有什麼規劃。想著想著,就還是什麼都不想了,當作是坐火車旅行吧,在車上還挺能感受那股慵懶的順適,原本手上還拿本村上春樹的遊記,翻沒幾頁就被外頭恬靜的鄉野景致所迷住,也不用特別專心的看著什麼,只需要輕輕的靠在窗邊,自然就有股莫名的驅力,如催眠一般的,就無意識的,打起盹來。有時想想生命就能這樣的鬆散輕淡,可以無意識的去感受些事物,就如老子中的無為而無所不為,這是種感受過就無法不想再感受第二次的氛圍吧!

深夜,打開notebook看著一如往常的網路訊息,忽然想起先前從鄉下帶回來的舊照片,就拿起相機小心翼翼的拍起來。對著小時候的自己有股默然承受與自我掙扎間的交雜感,或許一個人的性格與情感在兒時就有種篤然紮根的命定,就像一株植物從一開始的初芽就已擬定它茁壯的雛形,即使有著外頭各樣的環境差異,卻無法更替那命定於軀體裡頭的根性。從照片中,就像在照著歷經多重年歲的鏡像,即使中間曾經扭曲歪斜過,卻在某個階段中恰巧不移的,精準命中那個茁壯的雛形。

因此,它就在我面前,以一種青澀卻又成熟無比的目光,掃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