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2.02.2009

UFO

「這棟建築就像一個人的頭髮!」

「嗯?」

「換了髮型,可是人還是一樣嘛...」

「噢...痾...」

「看一棟建築,廁所是個重點。大概可以分成A, B, C級」

「我看...這應該只有B-吧...」

「......」

這是一個晴朗不過的午後,我捨棄引擎會破音的歐兜麥,鑽到地底下的空洞中,搭上捷運。捷運列車就如同銀河鐵道之旅中的列車,穿梭外太空....不是啦,是從地底下穿梭到地層之上,剎那間有種從混沌暗黑的黑洞之中衝出陰霾,就如同看到星空閃閃那般的喜悅。

從捷運站月台往下眺望,遠方似乎有個UFO狀產物,有種好像遠赴麥加朝聖的錯覺,在UFO上頭好像散出微白亮光,於叢綠林野間好像就可以那樣靜靜蜷伏其中,原本我以為天空之城是在動畫這樣的場域現身的,原來我也可以在這樣奇幻的場景中嘎上一角,雖然我很明顯是個路人甲,是那種在大家都注視UFO的過程不會留意的片段。但片段是確實在進行的,就如同被眾人所踐踏的廣闊草原一般,沒有野草野花哪來的一望無際,大家似乎都會在遙望接受之際忘掉它不見得是需要綠意盎然或是完齊無缺。

而UFO好像就展現這般情景,這一旁片片叢野及綠意盎然是真實的嗎?

就如同我蹲在這個UFO身邊,一位阿伯就在我身旁坐下,劈頭就和我大談建築的文化性,一時我有些難以從UFO的幻想情境跳接至斯鄉斯土的在地情結,他表達著對於這個UFO的不以為然,深怕我在他一不注意就會登上這個太空船,趕緊把它的零件拆解並置入在地文化的牢籠。

其實我也不是想要澆這個阿伯的冷水,只是,我怎麼也無法讓這個原本可以安置於天空之城的UFO,就這樣,又掉入眾人所嫌棄與厭惡的政治地景。它或許是地方角力與國家機關所共同捏塑出來的混泥土模型,只是它不需要再被我們這些路人甲來搓揉擦刺。就像是宮崎駿動畫風之谷裡頭的王蟲,當大家群起策力的想要抵擋這個看似毒害的生物,殊不知那不就是由我們這些人所共同創造卻又要再加以湮滅的環境元素所形塑而成的嗎,而生物他們的生命性又為何要由我們的思維及理性來決定呢?他們沒有屬於自身的生命性與開放度嗎?

我看著扭曲的鋼條反覆纏繞在固定的樑柱之上,當我們都還只是固定在這監實的樑柱之內時,為何要急著擺脫這些扭曲與反覆呢?好像那掙脫的不是外在的這些產物吧!

唉,為什麼大家還是很在意所謂於地面之上的程序及意識形態,當一個思想變的不只是平面或是二分,那會是什麼的情景呢?我想著一個飄在外太空的立體空間,就像是在電影銀翼殺手中的機器人,當身為人類的追緝警察開始去疑慮及晃動他所理所當然的真理與事實,機器人卻不經思緒的發揮本能,一種超越人性思考(或是被人類所懼怕)的情感,分不太清楚情感這種能力是否真的只有人類這種生物所獨占。

UFO有一天真的會起飛吧,射出五光十色的閃光慶祝它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