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4.11.2012

讓渡

「我在想,我們在這人生中真正害怕的,不是恐怖本身。」
「恐怖確實在那裡。......它以各種形式出現,有時候壓倒我們的存在。但最可怕的是,背對著那恐怖,閉起眼睛。由於這樣,結果把我們自己內心最重要的東西,讓渡給了什麼。」

看著看著,回想起我的無端憂懼,是不是都遺忘過去看見的什麼,一眼不眨,轉身與錯過,並且指認那是過去的過去,選擇相信當下自己憂懼的真實性,而跳過過去用雙眼與身體感受過的狀態。

還記得退伍後,急著要出去外面看看,早在前夕就打料好歐洲行,但內心的期待遇上現實的衝擊,往往在內心還無法調適住,又要作為調適別人的對象。遇上不愉快的情侶,即使從英國到了愛爾蘭,內心的凝滯狀態無法跟上外在的移動景緻,即使離開了歐洲,到了上海找一位大學同學,內心 依舊牽掛於一位女性,竟毫不考慮的訂上隔日飛機回來台灣,完全放掉本來已經預購的內陸來回機票。那時的心情是什麼呢?怎麼能夠一絲不慮的就那樣的選擇與相信著。那時我坐著高鐵到高雄,又換捷運與公車到了中山大學,和她坐上了開回屏東的車子,晚上又一個人坐著火車回到高雄,借宿朋友家中,完全沒有想要回家的念頭。晚上整夜的電話,好像是颱風夜後的茂密樹叢,沒有任何保留,而且就呼呼的吹過,即使是迷離的記憶也刮過痕跡。

研究所來到花蓮沒多久,有一次,借著一部小車,沒有在乎能夠跑多遠,就如同借我的朋友不在乎我如何使用,但我卻是開著它越過中橫,陪著當時的女友,到了日月潭,到了草嶺,參加一個靜心營。晚上彼此是分開來住的,我還幾位媽媽一起,媽媽們好奇我怎麼會來,講著與女友的狀況,雖然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清楚的狀態,但我依舊冷靜的述說著,記得最後說,我只是想來陪她看看這裡是怎麼一回事,不想用自己的猜想與定論。一位媽媽冷靜的聽著,抿住嘴唇,不發一語,輕輕點了頭,用了溫暖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想到的是當時不同狀態的移動景緻,好像是殘留在我的裡頭,不著痕跡的,緩緩挪移著。當時在飛機與高鐵上,從毛茸茸的雲朵與藍藍的晴空中,移動著。就像是我開著小車,從平地繞上山頭,霧氣繚繞在道路間,車子彷彿是駛往天空之城。好像就是那雲朵、天空與霧氣,讓我遺忘了憂懼是什麼,這些更活生生的存在於我的身體與記憶裡頭,踟伏著。

雲朵、天空與霧氣,我想念著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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