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5.28.2007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曾經說過
想要到每一個世界盡頭去
即使是不知道那後頭的路有多長或是無盡頭

只是到了後頭
似乎這些語言成了對自我最大的嘲諷
又或許是自己還沒有蓄積足夠的能量與心態

只是當這些念頭與字句不再是一種語言
而是一種動作 或是一種突發性的作為
好像就有股魔法似的去發展出那股力量

2天的澎湖行
我看到了海與天 是被柔柔的雲朵包攏與擁抱
還有似乎漫無邊境的路 只要往前就有著標的
以及我所熱愛的女孩 始終如一

即使我們是那種像哥兒們好的朋友
那永遠不會捨棄掉那顆原初的感動
就如同是潮起潮落或日出日落一般
雖然改變了些什麼 那一樣是美麗而璀璨的

作為一個人的純真與快樂
那是一點都不會打折扣的

即使是到世界的盡頭

5.24.2007

風神125

公路上的獨白 詮釋阿成愁狂回鄉的矛盾情感
阿成飆車 以節節催快的嗩吶聲彷彿摩托車加速的引擎聲
配合鼓陣與鈸鑼的共鳴 器樂的變幻來象徵變換的場景

我想不管時空交替或是人事已非
那個存在心頭最濃最稠的鄉愁與心緒
始終依舊

我無法遺忘掉當嗩吶與鼓鈸同時交錯的悸動感
就如同無法捨棄對於每個原初感動的簡單選擇
我寧願相信那是最實在的

詞╱鍾永豐 曲╱林生祥
母親口白╱曾秀梅
主唱、空心吉他╱林生祥
空心貝斯╱陳冠宇 嗩吶╱郭進財
大堂鼓、小鼓、鈸、鑼、小堂鼓╱鍾成達

(母親口白):
成仔,耕田是耕不出油水
你又沒讀到什麼書
不如出去學點技術
人說,百種工作百種難
就算乞食也不清閒
成仔,要努力認真做
別人家如果開輛BMW
我們就鐵牛車勉強拖
湊合湊合一定會有
高進的日子

送我出庄妳講過的話
我一刻也沒忘
但是母親這十年日子
我像無主遊魂
工作幹過一樣又一樣
哀哉!沒半樣有希望
女孩交過一個又一個
一概都難以成雙
經濟起泡我人生幻滅
離農離土真波折
不如歸鄉不如歸鄉
母親原諒我要歸鄉
我要捨命回到山寮下
重新做人

就是這樣
我騎著風神125
辭別這個哮喘的都市
菜鳥仔、目鏡仔、雞屎宏
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就是這樣
我騎著風神125
老舊鬆脫呼天搶地
管它景氣什麼前途啊
我不在乎

土地公土地公,子弟向您點頭
拜託拜託,把路燈全部都關掉
不必問您的子弟為何要跑回來呀
土地公土地公,子弟向您點頭
拜託拜託,左鄰右舍該睡覺了啊
不要讓他們問為什麼要跑回來呀
不要讓他們這麼多問

就是這樣
我騎著風神125
夜色起乩星兒抽筋
椰子樹檳榔樹電火杵
全都受驚
就是這樣
我騎著風神125
接上這條縣道184
阿豐牯、生仔擺、裕牯膦
我也回來也了喲

5.09.2007

In Search of Time Lost

私塾又開課摟~~

今天上的是Paul Ricoeur談《追憶似水年華》,回到宿舍才想起這堂課,快步騎著腳踏車殺進教室。

今天的人還真多,竟都坐滿啦!台前達叔跟我使了眼色,還有上回那隻悠然自在的狗被綁在一旁椅子上,我忽然想著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坐下看著達叔4大頁滿滿的細小文字,一時還無法看清到底是爬到哪去了?好不容易找到文字,感覺好像是全文翻譯,人類學家果然是有探究到底的精神,怎麼我連他唸的tempo都感覺好像是媽媽唸故事給小孩聽的滋味,文字也隨著他氣息的一吐一收中緩緩且黏密的爬了出來,只是好像不太認識我,只有幾顆跑到我的身體裡頭。這裡面也太多專有名詞了吧︰「探訪」(visitation)、「移動的沉思」(allogenic speculation)、「狂亂」(fenzy)、「疏離感與間離感」(separateness and distanciation)、「分離與縫合」(seperation and suture)、「使命」(vocation)、「放映視界」(cinematographic vision)...等等。其實有些漂浮感,或是一種人類學式的離迷若得(liminoid),但Proust的文字還漫令我著迷的,或許是那種意識流加上現實與想像中自我反覆思辯的情境流動,還漫能夠打進似乎已經過度僵化的身體裡頭,彷彿是把一些毫無頭緒與微弱意義的經驗再以自我面對的故事與想像來賦予特徵,其中特別將「時光流逝」(Time Lost)與「時光重現」(Time Regained)放入文本做一對時間與意義甚至自我的追尋,這也是Paul Ricoeur所想檢驗的。

其中提及從第一部讀到後來(時光重現)的最後一部了解到情況,才回頭來再重讀已追尋意義和力量,或者是說當下稱之為現實的東西,是同時圍繞在我們那些立即的知覺(sensation)和回憶之間的某種連結,然而如何讓書寫這種工夫發揮獨特的連結來重新發現當中的意義與力量。當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裡頭提及︰

尋回失去的時間的行動要克服什麼困難?重獲時間的行動所依賴的關係,是否從被闡明或是釐清的回憶規範中之想法(reflection)所發現?反過來說這些微不足道的經驗是否就像是一個小型實驗室?其中建立起的關係推論出整個《追憶似水年華》?

這讓我想到最近不斷於腦袋碰撞的法國哲學家Bruno Latour,因為他一開始就是在寫實驗室,從科學領域的實驗室中進行人類學式書寫詮釋,他嘗試從實驗室的建構來挑戰甚至抹除「內在」(inside)和「外在」(outside)的差異及「微觀」(micro)層次與「巨觀」(macro)層次在規模上的差異。也就是常民生活中的認知興趣與專業領域中的科學知識如何做一交流吸納進而「轉譯」(translation),其實就如當中提及這些微不足道的經驗如何被一小型實驗室建立起整個《追憶似水年華》的整體脈洛與關係。同時Latour後期的著作也不斷關心者human與non-human之間的交引纏繞(entanglement),也就是現代性如何於歷史性的社會脈洛所席捲的 社會區分工具轉成 中形塑出當下的社會現象與概念?他於 Pandora's Hope 很精采的寫出現代性的collective(集合體)現象,也就是現代性的歷史交轉,像是所謂的 工具到工藝 工藝到技術 都不是偶然的階段生成,而是不斷於 社會區分 與 工具轉成 中不斷纏繞交轉而累積成現在所視見的社會樣態。這是否就如Proust的企圖類似,想從時間歷史性間的細微經驗與人性社會做一交引纏繞,最後才能夠去跑出一個整體性的《追憶似水年華》,也就是Latour所述現代性的當下社會樣態,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完整且真實的愉悅與感受,因為被找到且包容其中。

尤其當某位氣質老師提及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與《追憶似水年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她詮釋為一「語意的河流」,此時大師若有領悟的補充這就是一「符碼的鏈條」,也就是一個真實當下的縱向鏈條未形塑而成就被橫向掠奪過去了,他稱之為"impossible presents"。接著也提及拉康的學生曾經提出一個「符號的集合」,去追尋"「無意識」與「意識」間的模糊地帶的意義,似乎就是種「知覺」與「記憶」或是「隱喻」與「辨識」間彼此連結。這讓我想起Latour針對human(社會)與non-human(物體)所描繪出的collective(集合體),好像就是想要去找回隨著時光推進而消逝的人性與感受。似乎時光的消逝也被一種單質性或是資本主義的模式所壟蓋與取代它應被賦予的豐厚韻味,甚至一直出現且存有於當下的情境與物體都不被我們所感觸與辨識,就如Proust所寫︰

我們可以這麼說,過去曾經在這兒,而如今卻已不復存在的那個人讓我們在此刻仍舊記得;而現在在此處的這個人,在過去不曾讓我們知悉,但他卻站在我們面前。


5.07.2007

花蓮夜行車


隆隆軌道聲響中
眾人擺頭沉睡著

這班車最大特色就是伴隨著昏沉的搖晃感
當你卯足意識去抵抗那種搖晃
通常是不被自我接受
反而是當你去接納且承認那個領域範疇
多大的搖晃都是種韻律 即使碰撞

在一天未睡的凌晨3點夜車中
似乎搖晃也不代表些什麼
而是在那一天當中所吸收的
緊張 洶湧 熱切 擁擠 或是一種被自我或是團體的圍繞感

真不清楚一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是清醒的呢
對於自我的確認與感受
就如同搖晃與沉睡一般

不抵抗 擁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