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5.19.2005

離迷若得



這幾天不知怎麼搞
渾身的壓抑
像是一種被兩相極端壓縮而成的綑綁物
即使用力掙脫或是繩子鬆綁還是不斷感受其內心刻苦的碰撞痕跡
感覺自己好像要一些什麼過程
讓自己脫離現有這股鬱悶氣息

剛看到一本寫建築與文學的書
其實自己一直很喜歡建築空間
曾經有股狂熱想讀相關系所
至今還是保有這股情懷
這本書寫了幾位著名建築師
配上一些很個人偏好的文學家
其中一篇寫到貝聿銘
就是那個搞法國羅浮宮還有那個東海大學教堂的
竟配上瓊瑤小說
有意思的是作者提到小時候曾為瓊瑤小說眼淚決堤
即使日後再也無法如此感動
卻完全無法為貝聿銘的建築感動流畢]為遙遠、生疏與冷漠

其實比較讓我眼睛一亮的
是當中作者對於自我童年眼淚深刻的敘述
是在看邵氏或中影電影
像《梁祝》、《貞節牌坊》、《秋決》等
趁黑洞戲院裡眾人同聲對著天地宇宙宣示什麼的時候
得以一起不羞愧的暢意大哭
這種「集體悲歡」的事
是有其人類學理論說明其背後驅策的文化意涵

我看到這有些嚇到
這不正是我社區幫忙的老師先前與我提及的嗎
她先前研究媽祖進香儀式
就是利用「liminoid」這套人類學理論做現象探討
而「liminoid」在台灣人類學界多譯為「類中介性」
而她以更貼切的中英對照翻成「離迷若得」
就是在說明社會結構是透過諸多儀式的象徵和過程反映而來
而這些儀式正是在創造一個中介的時空
使儀式通過者進入一個模擬兩可的神聖狀態
與原先的世俗生活作一割裂與反結構狀態

而先前提到的「集體悲歡」就是這樣一回事
還有很多社會狀態都可以用此論述
就想到我這陣子的狀況
好像也需要一個「liminoid」來改變吧
好像我自身是無法創造出這樣的「離迷若得」
需要一些事物 一些狀態 或者是一些外面帶來的感悟

前幾天在鄉野的水田邊
日落時分
黯紅煙雲映照水田
昏昏沉沉的景緻卻讓我心思放空
久久佇立一旁
好像得到了些什麼解答

不知道除了「集體悲歡」的作用之外
當個人處於割裂與反結構狀態之際
他意識到了什麼
自我還存在著嗎

我開始懷疑我的存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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