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ing time

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2.04.2008

失焦的安穩


好像是一種長假前的氣力鬆弛。

不過卻是讓我的腦海產生筋攣,感覺怎麼去伸展或思考都像是多餘的動作,怎麼呼吸都好像會氣喘的那樣糟糕,我想說是不是我不太適合當健康的人,就連正常狀態或是事件告一段落後的閒暇,我都感覺有如趕不上末班車般的焦慮與急躁。

我告訴自己這樣不行,就算是生性奇特的外星人,都得要有個健康的身心才行,他們可以一直保有神秘與傳奇,一定有其我們想也想不到的簡單理由,而且是去除在思考邏輯這種層次之外的。於是,我就找了件我不會去多想的事來做,搭上離我家走路5分鐘的高鐵站,搭上去。

一個人往往去做一件事,不見得真的在做那件事,卻是的的確確被那件事所慢慢延展出些什麼出來,就好像是明明每次在洗臉刷牙時,其實也不見得在讓自己的什麼部份變得乾淨些,而是那種一天的開始所賦予整體的確實感,至少做了這件事情是不會搞砸的,總不會連洗臉刷牙都會在胡思亂想,那大概是在照鏡子的時候。所以我去搭高鐵,其實是想站在月台上,或坐在車廂中,看著列車的出站、進站,一個個旅客上車、下車,月台邊緣進出站預警的橙色閃光,車窗外固定卻流逝的單調景致,列車發動與加速的震動與搖晃。反正我不是為了要去哪個地方,而是在這當中去感受著不需疑惑與懷念的流逝感,雖然很多的東西一件件的閃爍在我眼前,但我卻接受的是這些流逝的刻印,看不見卻又被緊緊包束著。

就這樣,我坐到了台南,看到了不用錢的公車,就給他坐下去。中途竟然剛好有個書店的站,我下車,走進地下樓的空間。目不暇給的新書陳覽,我走過來又走過去,翻了一下也瞄了幾段文字,再走進了一旁的音樂館,同樣也是四處聆聽著不同類型的音樂CD,逛到Jazz區,看到個熟悉的身影。別想太多,我朋友很少的,我說的是CD封面,一張My Favorite Things,我的腦海馬上想起那重複卻不單調的音符,我把耳機掛在耳朵上,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曲調,在那個時候的那個地方,卻好似一個嶄新的再現,音樂充斥在我的整個身體,身體再隨之搖擺晃動,我忽然很清楚整個軀體在我自己身上的感覺,而這段熟悉的Jazz曲調,卻是硬生生把我所擔憂與踟躕的現實感給敲的碎碎的,又塞進我的身體,並無意識的充斥著飄盪的魔幻感,有點搞不清楚什麼才是真實了。

拿下耳機,聽到裡頭店員操著台語跟一個阿伯推薦Jazz CD,推薦的恰好就是我剛剛所聽的這張。我不禁噗喫一笑,彷彿也是種魔幻寫實。

就如同從高鐵車廂看出窗外的流逝景致那般,怎麼好像一直對不了焦的感覺,卻又是活生生的被速度與時間相互爭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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