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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掉了葉的枝幹 孓然一物 凌風招展 和藍藍的天空 一同

5.19.2006

小地方 小人物

忐忑不安的內心,內心無預警的碰碰跳著,這幾天一直是這樣的。

腦袋像是塞了很多東西一樣,卻跑不出什麼讓自己清晰的東西,感覺有些無奈,偏偏腦袋又清楚著這麼多東西。前些日子才從菲律賓回來,那段日子算是舒緩我原先繃緊的身體,或許是內部的病痛也消耗了我不少蔓延的情緒,對準自己內部。想不到回學校幾天好像又掉到原先狀態,甚至是更慘一些。

不過也是有些好事啦,就是大概摹擬出自己的研究方向。原先一直在環繞部落與生態與社區間的想像,部落的溼地給了我一些想像場域,卻好像又把我圍在領域的框架之中。後來老師的內隱文化觀念,又激起我一些新念頭,似乎是可以突破框架再到裡頭挖些還沒看過的東西出來,只是一直抓不到一個事件與切入點,心裡想的越多越對不準自己內部,就好像明明是很簡單的測驗題目,我卻不斷選到那個錯誤項目,心裡頭一直懊惱的很。其實有一個很大部分是最開始另一個老師給我的念頭︰鐵道。

我一直都很喜歡火車,大概是我同年鄉間的記憶,每次總愛跑到鐵道邊去等待火車。那種等待的感覺是很奇特而深刻的,每回列車即將從我面前經過時,我集中整個自己的去凝視著,又當其呼嘯而過鋼輪輾壓鐵軌縫隙的聲響,總讓我無法忘懷。後來慢慢長大,開始去買很多火車的書籍,沒有辦法忘記的就是那本洪致文的台灣鐵道傳奇,剛出來時,我在家附近的書店仔仔細細的翻著,深怕遺漏掉每一個文字及每一幅圖,那大概是除了漢聲小百科以外我讀過最輕易而深刻的書籍了吧。後來我一本本的買下他的書籍,還從網路上認識不同地方的鐵道迷,自己那時候還做了關於鐵道的網站呢,只可惜早就荒廢掉啦。我升高中暑假之際,還跑到那時鐵道聖地勝興車站去做鐵道迷網聚,想想那時自己還清澀的很,看到這麼狂熱且專業的鐵道迷們,內心真是萬分悸動!

不過大概是自己的不安分感,還有越來越多的鐵道資訊,讓我反而不再這樣瘋狂的接觸火車,慢慢的,我從其它地方填補我這塊最初的記憶。音樂、電影、地理、原住民....我的熱情輪轉於不同的嗜好與興趣,卻始終還是對於火車與鐵道有著無可磨滅的親切感。研究所來到了花蓮,那時只是想著看看東部是怎麼一回事?這裡的原住民又是如何的呢?剛開學之際碰上大川老師,猛然就跟我提起鐵道與部落的文化變遷,說這也是他的童年記憶,那時還是東部窄軌階段,他坐上從家鄉檳榔(現台東卑南)到外地的日式柴油列車,也是他一直難以忘懷的感受。尤其後來鐵道經過對於許多原住民部落的變化與文化更替,一直是他很想去研究的部分。我聽著聽著,那種鐵道的回憶與感動也湧上心頭.....

後來接了一個老師的國科會計畫,是我於大學時期所碰觸的部落社造與生態的相關議題,原先我還在游移這兩者該如何取捨呢?想不到我那老師竟鼓勵我都可以進行阿,不需要想這麼多。就衝著她這句話,我開始到了那個部落,還有接觸部落溼地,卻也漸漸模糊掉我的鐵道研究想像。直到老師提到內隱文化,還問我的鐵道研究如何了阿?我竟有些不知所措,並開始疑惑我的研究重心要放在哪兒呢?是要接續先前部落社造與生態的探究,還是重新找一個領域來探究?想著想著,竟讓自己優柔寡斷起來,反而是反映我真實的心理狀態,接觸過多的資訊與事件,卻無法將其化為一個面向或一個重心以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忽然想起先前有次到社區參訪,和一個前輩老師聊電影,最後反被問到自己要的是什麼呢?

昨天,心情真是亂到不行,忽然想去附近繞繞。找了個也同樣愛好鐵道的朋友想去附近晃晃,我靈光一閃,隨口說了到一個學校旁的阿美族部落。嚴格來說這是一個原漢混雜的社區,裡頭有一個火車站,在很早年前就已降為無人招呼站,每天只有零星幾班普通車停靠。廢棄的站房,現在竟成大哥大的基地台,內部的牆面還被顯著的塗鴉。後來向朋友問了這裡的歷史,原來這裡原先是日本人砍伐木材的集散處,另外附近還有過糖鐵鐵道,學校以前就是一大片的甘蔗田。忽然一些往昔圖像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這裡過往的文化圖像是怎麼一回事呢?突然又想起看過的一套漫畫『危險調查員』,裡頭的男主角是考古學畢業的,他一心想要去探究於羅馬尼亞的維也納河的新文明,他覺得從過往文明的探究中,可以更進一步的了解所謂的人是怎麼一回事?這真是一套相當緊湊而迷人的漫畫,每回看完一冊,內心都會多出不少憧憬出來,好像就是一種身為人的感受充盈著全身。忽然就發覺從鐵道的文化變遷研究,或許可以解決我內心的不少困惑與浮動,從日常生活片段入手,去探索人們表象行為內的心靈底層....

於是,就這麼開始,我的心理狀態轉移著

和不同的,探究我身旁的小地方與人文風土的視角

1 Comments:

  • At 8:59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我偶爾也想著一些兩難與激蕩的事
    研究的主題雖然是琉璃珠
    卻知道與本身生命相關,心之所繫的其實也不是這個
    文獻探討固然重要
    但在他者的歷史中,又看到自己的什麼?

    我的身上反映著跟那個社區類似的景況
    對根的若干無力與恐慌,就像被伐下來的木
    當我意識至此,我就開始在做一些努力了
    面對那些質疑或逼迫我進度的聲音
    其實會更加焦慮與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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